霜林尽染复知秋——霜降

百卉具腓,秋光尽染霜林,深秋已至。

每年阳历10月23日前后,太阳到达黄经210度时,便是二十四节气中的霜降,即寒露之后,秋季里最后一个节气。古人将霜降恰如其分地分为三候:豺乃祭兽、草木黄落、蜇虫咸俯。此时,豺狼将捕获的猎物祭天以报本,大地树叶枯黄掉落,蜇虫蜷窝洞中不动不食,进入冬眠状态。霜降时节也意味着“霜降见霜,米谷满仓”,北方大部分地区已在秋收扫尾,在南方,却是“三秋”大忙季节。天干物燥,耕翻整地,确是霜降时节大江南北的景致。

霜降三旬后,蓂馀一叶秋。此节以后,冬日渐至。

徜徉于校园,偶有一只不辨颜色的雀儿惊慌失措地掠过,一连压倒几片枝叶,露水难堪重荷,从高处坠落,打湿了行人惺忪的睡眼,而坠落于路边的水滩的,则配着横七竖八地黄叶,一同编进秋日的梦境。

又或是选个天空放晴的日子,立于科技楼高处俯视,方圆几里天地间,赤黄似锦,蔚为壮观。抬眼看到的秋景,便是风轻云淡、群燕南归的生动模样。此时虽说已无“月圆蟹肥”的美味,但已在心底筹划一场登高望远,凭栏远眺的秋游,不枉这秋高气爽的好时节。

七月流火,九月授衣。秋日也是授衣的时节,古人云:“九月妇功成,丝麻之事已毕,始可为衣……遂以授人也。”冬日降至,妇人要备好一家人过冬用的棉衣,拖延不得。唐时国学更是在每年九月设授衣假期,张籍在《和左司元郎中秋居》有言:“初当授衣假,无吏挽门铃。”古时农桑为社稷根本,如今时代更迭,虽然早已没有亲自授衣的习俗,然而母亲为我添补衣物的习惯却依旧留存。如今求学在外,复读“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”更觉意深情重,个中滋味,便是言语也无法诠尽言说。

光凝红叶千林翠,气压青楼万瓦寒。想到行之将至的冬日,更觉凉意袭人,不禁缩了缩衣领。温一壶稠酒,几颗板栗下肚,舌尖似乎还存有甘甜醇厚的香味。借着这份秋日的景致,想起多年前的同窗好友,不知何时可以把酒话桑麻?所谓深秋多赋,新愁旧绪,古人诚不我欺也。

(文:郭荣  图片:小虎牙工作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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